蘇軾《臨江仙》

夜飲東坡醒復醉,歸來仿佛已三更。
家童鼻息已雷鳴,敲門都不應,倚帳聽江聲。  
長恨此身非我有,何時忘卻營營。
夜闌風靜縠紋平,小舟從此逝,江海寄餘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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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好奇,
一生際遇不順的蘇軾,為何能這樣的平靜、瀟灑、豁達?
他究竟是歷經了怎樣的心路歷程,
才能到達這好似道,又似佛的寂靜?
而我,坐處於無聲之所,心依舊吵,意仍然狂。
無法體會放鬆而融入,大多是急而不安的狀態。
該如何才能到達這種寧靜豁達之境?

昨晚鳥頭跟我說的低調,我又何嘗不知呢?
可惜,知道與頓悟始終是兩回事。
曾試著低調,只是個性使然,
所以大笑,所以不甘寂寞,
也所以衝,所以怒,因而恨。
於是一直以來,極端的兩面便不斷交戰著。
時常前後矛盾,時常捉摸不定,更時常大喜大怒。
人總是要跌的很深,才能改變自己的個性。
我不太讓自己跌,所以始終改變不了這樣的個性?

一直在想,這段時間的考驗究竟是什麼?
答案還沒想到,但「大隱隱於市」也許是一個候選。
該怎麼做?
簡單就能激起的淺池,又如何化為深淵巨泊呢?
「低調」,究竟該怎麼達到?
無聲、無息、無他、無人、無我,
事實上,本來便無物,不是嗎?

專心的做自己該做之事,
其他一切,於我何干?
他人一切,干我何事?
道我孤僻、道我怪異、費盡一切口沫於我又何妨?
造成這樣的結果,非吾、非汝之責,
實乃天地機運,人事巧合罷。
時空一換,也許所擦出的火花就不同?
然而,干我屁事?

我處於此時此地,方當順己之情,
我依然痴執,
我只學到當兵時就該學到的,
走落一步,半隱於後;聲不響,意要明。
沉靜於何時何地,唯有心能達已。

我也希望有天,能簡單的感受到萬物一體的聲音,
能有簡單的訴求,
更能輕易的放下。

只是,
此時此刻,
我沒蘇東坡的經歷,更沒他的宏偉巨大。
儘管執迷不悟,但這種種的感受,我不可能會忘記。
一切歸於濃郁之色,
長不出智慧,無法坦率的處理,我越搞越糟糕。
隨緣吧,緣起緣滅,自有其定數。
受想行識間,正是要好好體會,

如此方不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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